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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伦帝都,天色未明。雷斯切德家族的伯爵府邸。

    处落在主宅小高楼上的伯爵大人的书房里里传来了雷斯切德伯爵大人有些郁闷的声音:“谢恩特公爵大人,您真是棋高一着。我家里都能被你放进该死的卧底。”

    他捧着红酒,望着窗外,远处街道上匆忙奔行的禁卫军,无奈地摇头说道:“杀掉小皇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公爵大人?你确定你能将那个女人培养成一个你想象中的傀儡接班人吗?”

    “好吧,这一轮我认输!接着,就轮到我们皇帝陛下的那位漂亮的私生女加入牌局了。公爵大人,千万别真的把这个牌手当成你手里的牌,不然你就死定了!能顶住皇权的诱惑而躲在乡下伪装成我的情人的女人,怎么可能被你这个老古董调教成傀儡呢?”雷斯伯爵的脸上一直挂着优雅的笑,但他的手却早就将高脚杯捏破,玻璃扎进了他的肉里,鲜血染红了他的袖口。

    而他背后的地毯上依旧是一滩鲜血,十七具尸体留下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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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三城主城。谢恩特公爵府邸。

    公爵大人擦了擦自己的金边夹鼻眼镜,在厚实的白纸上写下了一行公式,仔细看了两遍又在草稿纸上验算着。

    “或许应该再加一些香料……”谢恩特公爵自言自语着。

    这时,德威夫侍卫长走到了公爵大人实验室的门口,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我知道是你,杜沃。”公爵大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先生,帝都的禁卫军们正在全城搜索凶手。我安排的人已经将他们接出来了。接下来要进行后面的行动吗?”德威夫侍卫长推开房门,并没有走进去,在门口问道。

    谢恩特公爵冲他招了招手说:“过来,我刚巧想喝点葡萄酒。陪我聊一会儿,好好说给我听听。”

    德威夫整了整自己的上衣后,端正地走了进来,公爵大人摆了摆手笑道:“可爱的杜沃,不用那么正统。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来吧,我几乎算了一整天,你给我去倒酒吧。”

    “好的,先生。”德威夫耸了耸肩。

    两人坐在了公爵大人的沙发上,德威夫为自家的主人满上了酒之后,对这次的刺杀行动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事实上,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公爵大人有不臣之心,而雷斯伯爵大人呢则是一个传统的保皇派,索菲亚女士是如今皇帝陛下的私生女。当然,这个私生女的身份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恰好,意图造反的公爵大人就是知情人之一。

    于是,他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点子。

    将索菲亚女士抓来费一番手脚调教一番,或是催眠或是压根找个替代者,总之要让索菲亚女士这个拥有皇室血统的女人成为忠于自己的棋子,与此同时,要把皇帝陛下的顺位继承者干掉。

    那个被刺杀的小皇子,显然只是一个只有称谓的龙套。他很无辜地死在了一篇文字之中。然而,现如今的这位皇帝陛下已经再无继承人,除了索菲亚这个私生女。

    于是按照帝国的法律,索菲亚女士自然会被忽略掉她原先的不光彩的身份,而成为堂而皇之的皇位继承人。也就是下一位女皇。女皇在整个大陆并不算少见,所以这也没什么。

    皮克盗贼团就是公爵大人手下的一股见不得光的势力,他们除了以抢劫自给自足以外,还得替公爵大人完成各种阴险的任务。

    德威夫向公爵大人汇报的无非就是刺杀的细节,有没有留下什么可能会让人发觉的破绽。毕竟,造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事情,所以,造反派一贯都是先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筹备着,直到某个时刻爆发出来,然后再被无数传统主角们一一化解。

    当然,有一种例外,主角也是造反派的话,那就是完全相反的结局。

    经过两个小时的长谈之后,德威夫离开了公爵大人的实验室,他去执行后续的计划,一个长线计划。

    “雷斯切德家的小子,希望你没有看错那位美丽的公主殿下。能隐忍的人最可怕了,我一定会和你以及那位聪明的公主殿下,好好的打完这一局牌的!”公爵大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走向了自己的书桌,坐下之后继续演算起那些奇怪的公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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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机械之都——卡拉斯登城的官道上走着一群奇怪的人。

    说他们的奇怪是因为这些人们走在一起比较怪异。一个漂亮的少*妇模样的女人是当中最醒目的一个,看她的举止肯定是一个很有教养的贵族小姐,但此时这位贵族小姐却显得有些寂寥,这位贵族小姐还牵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很是活泼,从她的穿着来看似乎是这位贵族小姐的仆人,可是从她们之间交谈的神情来看,又不像是主仆的关系。

    这两位女性走在最前面,跟着她们的是两个老头子,一个是穿着破旧朴素的农民,另一个则是高贵的白袍法师,可是白袍法师和那个农民之间的关系也似乎极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