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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敢问他怎么了。

    莫叶生捏在手心没多久的烟又成了摆设,白色的烟被他从中毫不留情地掐断,往前走了几步连着烟丝一块丢到了垃圾桶中。

    “过来。”

    他余光撇了一眼小幅度地后退,很怂地默默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季初夏,淡淡地说话,语气缺不容置啄。

    昨晚她可勇得很。

    除了上药的时候选择性听话了一会儿,季初夏就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她哆哆嗦嗦地小声喊冷,莫叶生第一时间也忽略了打开空调这件事,想也没想地把她抱在怀里。

    不到十分钟,又开始边拽衣服边嫌弃太热了。

    自然而然地,好不容易刚生出一些迟来困意的莫叶生,就被她乱扭的身体惹得瞬间清醒。

    结果松开她没几分钟,给她盖上被子又被她一脚踢开,还理直气壮地嚷着“盖着肚子就不会着凉”的歪理。

    美其名曰,妈妈说的话绝对不会错。

    重复几次下来,莫叶生是哭笑不得。干脆把她剥个精光,把她重新抱在臂弯里,断断续续地轻拍着她哄她睡觉,几乎一夜未眠。

    季初夏的记忆碎片里没有这一段,也并不知道自己身上一半的酸痛来自昨晚的作死行为。

    很烦人。

    甚至连麻木的胳膊和嗓子都快没知觉了,可莫叶生却没怎么生气,反而有些无语自己渐渐又起来的反应。

    不能再看了。

    “以后不许喝酒了。”

    他丢下冷硬的一句话,似乎失去了等待的耐心,拿起随处散落的烟盒大步离开了。

    在挪了半天好不容易快要走到他眼前的季初夏眼里绝不是逃跑,而是另外一副光景。

    她呆呆地望远他绝尘的背影,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

    没有失望,没有高兴,只是心底那丝破土了一些些的小芽瞬间枯萎了。

    快到她抓都抓不住,只剩下懊悔。

    懊悔自己居然这么听话,傻乎乎地真的白走了半天。

    不过她又一次没有衣服穿了这件事倒是很快被抓住了。

    昨晚的小礼服早已消失不见,她只能认命地裹着睡袍,硬着头皮去找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的莫叶生。

    可惜实在太大了,醒来后的卧室也不是她尚且带着一些模糊记忆的房间。

    好在手机显眼地摆在客厅的桌上,走了没几步的季初夏立马放弃,拿起快要没电了的手机给他发消息。

    “可以再借我一件衣服吗?”,她想了想,脑海里浮现他冰冷的表情,生怕他不答应,思索这又加了一句。

    “下次洗干净了一起还给你。”

    等待回应的同时手指滑到已收款的30000元,她诧异地张了张嘴。原来莫叶生也不是真的对自己那么铁石心肠,她似乎又可以去经过一晚后并不太感兴趣了的酒吧了。

    正想着拍几句马屁,对面回了简短的两个字。

    “不借”。

    季初夏:“…………”

    当她没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