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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给人的激励,往往有着堪称奇迹的效果。

    虽然说疾走作为行伍的加护,只能够在阿贝斯主动触发的时候才能够短暂地附加在众人的身上。

    但是在那之后,整个队伍居然保持着极高的速度进行着行军。

    在剩余的大半天时间里,大家不眠不休,直接移动了将近三四十里的距离。

    为了强调自己的报复之说,阿贝斯在当时演讲完毕之后,就将剩余的俘虏交给了大众一起自行断绝。

    然而,除去少数几个因为挚友或是亲朋的死亡,而承受不住动了手之外。

    更多的人并没有对这些俘虏做出什么剥夺性命的事情。

    一方面是因为,通过他们的讲述,许多人意识到了,这些大头兵们,本质上也和他们一样,是被上位者骑在脖子上的存在;

    另一方则是因为,阿贝斯同他们真正地讲述清楚了造成而今现状的根本矛盾。

    抱有着一腔正义之心,让他们不一定想要做到这种以牙还牙却又对根本原因毫无影响的报复行动。

    所以,在行军到一半的时候,阿贝斯在询问了那些牺牲之人有关的人之后,还是将剩余的溃兵俘虏释放了。

    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他们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补给用来将这些人劝降;而为了避免这些人继续汇聚在一起,再去打家劫舍,阿贝斯则是采用了分批释放的方法。

    一路上,沿路每行走数里之后,才分批释放掉三四个人。

    只要失去了数量,以及他们引以为傲的铠甲和武器,这帮人也就和普通的逃荒者没有什么区别了。

    ——————————

    安格劳斯被释放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

    看到一个眼眶还是红着的家伙拿着小刀走过来的时候,安格劳斯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是随着自己手腕和脚上的麻绳被对方干净利落地切断之后,他才意识到,对方真的是要将自己放了。

    自己的铠甲现在穿在某个农民的身上,而全程听到了阿贝斯演讲内容的安格劳斯也心里清楚,这东西是不可能讨要回来了。

    就像他那张引以为豪的硬弓一样。

    但是,失去武器装备,并没有让他灰心丧气。

    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而更大的幸运则是,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

    安格劳斯揉了揉疼痛的手腕,以及腿上的伤口。

    这是之前被俘虏的时候,对方投掷的长矛钉住他小腿时候留下来的伤痕。

    没错,腿部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在没有到城市里面找到牧师治疗之前,他引以为傲的逃跑速度就完全发挥不出来了。

    正因为如此,安格劳斯才需要有一些别的依仗,来让自己重新掌握更美好的人生。

    只要自己将这里有农民叛乱的消息带回去的话……

    想到对方演讲的内容,安格劳斯也是呵呵一笑。

    对方的领导者,演讲很具有煽动性,但是对方还是太过于幼稚了。

    北境崩坏的缘由根深蒂固,一方面是数百年前第二王朝同魔鬼的契约,一方面是中间一百年的地狱和深渊夹缝中的历史,一方面就是这百年来诸国互相攻伐的影响了。

    能够想清楚这些问题,确实很伟大。

    但是能否解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们有什么力量?能够扭转这一切?

    安格劳斯承认,当时那伙人突然的加速,确实吓了他一跳。

    而且在俘虏他们之后,那精神抖擞的高速行军,也让他有些不解。

    但是——

    “农民终究是农民,只要正规军一到,这帮人就会瞬间崩解,如同遇到炙热金属的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