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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庐任很想彻底摆脱困境,却又不得章法。

    那天他从报纸上又看到一条信息:说可以从尿液中提取尿激酶,这是一种比黄金还昂贵的化工产品,可以用于治疗癌症,冠心病等等,而且该公司包教包会包回收产品,而且还可以先学会等以后生产出产品以后再以产品抵扣学费,庐任觉得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学会了这一技术又何愁不发财呢?只不过这一培训学校相距甚远,在两千公里之外的一个叫高城的地方。庐任在农场里几乎走投无路了,他决定去找这个培训学校试一试,也许他们能帮自己改变命运也未可知。

    趁着快过年时,庐任辗转两千余里终于找到了那个培训学校,可是这个所谓的学校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个学校,只不过在一座破旧不堪的两层楼门口挂了一块牌子,也找不到一个人,问别人也没人知道这里有个什么培训学校,庐任彻底傻眼,他已身无分文,连回都不知该如何回去。

    庐任在那楼前坐了大概有两个时辰,终于有一个中年妇女过来上到楼上去,见了庐任呆坐在门口就问他有计么事,庐任便说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那妇女大概知道有这么个培训机构在楼上,就说;

    “人家都放假了,没人,你怎么那么傻啊?这种事你也信?这些人都在这里骗人的。”

    庐任懵了,便问他们如何骗人,那妇女说,

    “本来不关我什么事,看你可怜,也看你傻乎乎的,就告诉你一点也不要紧,反正他们也没人在这里上班,他们就想办法骗钱的,至于怎么骗,你见了他们你就明白了,不过我看你这么傻乎乎只怕被骗了也不知怎么被骗了。”

    庐任真是欲哭无泪,晚上也没吃饭,也不知睡那里,只好漫无目的地到处走,走到一个公园里躺在一张石凳上,天冷得要命,石凳上哪里睡得着,此刻他真的是陷入了一种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回都不知该怎么回去,又该回哪里去。

    庐任觉得不能在这里呆下去,否则不是冻死就是饿死,想想还是回家乡一趟吧,或许家里还能想到办法?

    庐任于是没买票趁人多挤上了火车,车子开了几个小时,庐任饿得几乎要昏倒了,看到车厢里有一个文质彬彬的知识份子模样的老先生,顾不得许多,就过去跟老先生说自己一天没吃饭了,老先生能不能借个几块钱给我吃饭和做路费?那老先生还有座位周围几个旅客见庐任说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十分热心,都拿出面包水果之类给庐任吃,不过说到钱,那老先生就为难地说:

    “我身上也没钱啊,我是别人请我来开研讨会的,车费什么的全是人家报销的。”

    接着老先生又跟庐任聊了几句,问他是哪里人,庐任说是九峰山的,那老先生说:

    “我知道那个地方啊,鱼米之乡呢!你们那里有个姓张的种粮大户,响当当的万无户呢!”那老先生又说:

    “小伙子我看你真的是不务正业啊,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混到饭都没得吃的地步呢?我告诉你,要安下心来踏踏实实地做事,不要去外面嘛!去外面干嘛呢?就在家里,养一口鱼塘,放几百条鱼,再养几百只鸭子,用不了一年,马上就发起来了!”

    庐任吃了他的面包,只好频频点头称是。

    好不容易回到家乡,庐任先去找姐姐雪茹,雪茹见庐任又回来了,十分高兴,留着他在自家过了年,见庐任两手空空地回来,猜他也是没钱,可雪茹也没钱,李新立一天只挣几块钱,要养三个小孩,而且雪茹时不时要弄些药给李新立服用,所以家里日子也是清苦无比。

    雪茹有三个小孩,十分玩皮,常拉着庐任追逐打闹,这天小立忽然朝庐任说:

    “快点走开,回去,不要坐在我家里!”

    庐任生气地打了小立一下,小立一下就躺地上打滚,嘴里喊:

    “妈妈,舅舅打我!叫他走开,不要坐我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