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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太守,你再去看也是无用,要来他们终归会来,不来的话你跑断腿只怕也是没用。”萧斯年淡淡地说,“你也先别急,再过一会人就会到齐的,你且耐心坐一坐。”

听萧斯年这么说,刘太守才算安定了下来,只是脖子一直都伸得长长的。

果然,不多会,陆陆续续有人来了,只不过大多数人后面都跟着一两个全副武装的带甲武士,那些人虽然锦衣彩袍,衣着十分华贵,但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很僵硬。武士几乎可以说是押着那些人坐在了席上,这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说话,只恨恨地坐在那里。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干瘪老头,也唯有他穿了一身青色的布袍子,神情冷漠,站在院子中央发问,“请问赵王殿下这是请我们来商议事情呢?还是逼着我们来商议事情呢?”

赵王坐在那里也不起身,淡淡的说:“本王难得有机会出京,如今又是在危难之际,本王还要仰赖诸位与本王一起同心合力救济灾民,自然是请诸位共同来商议筹款筹粮的大事,顺便也请大诸位吃一段饭,何来一个逼字,王员外莫是想得太多了。”

“请。鄙人活了这把年纪,还真没见过用披甲武士请人吃饭的道理,就是京城里中书令王大人来这里,也会先送上拜帖的。”听王弋阳抬出中书令大人,萧斯年眼皮也没眨一下。

“喔,刘太守,莫非昨日未曾将本王的拜帖送到王员外处?”

“回赵王殿下,您的拜帖第一份就是送到王员外府上,是我亲自去送的,是王员外府上管家亲手接下来的。”刘太守起身,恭谨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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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本王之所以让披甲武士前往邀请,无非是考虑到最近此处灾民流民甚多,一个个都是饿急了眼的,万一见到王员外有些什么不轨之举,岂不是本王的罪过,这才请甲士们沿途保护各位的安全罢了。难道这也是本王的不是?”萧斯年施施然站起来,低喝一声,“甲士们何在?”

“回王爷,标下在!”几十个甲士将那帮富商们围在当中,齐声回答,气势逼人。

“你们可有为难各位员外老爷?”

“标下不敢!”这四十人用足丹田之气,声音响彻整个府衙,那些成天作威作福的富商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身子发颤,不敢再有怨怼之言。

萧斯年淡淡一笑,指着棋枰对王弋阳说:“本王久闻王老员外下得一手好棋,今日有幸一见,自当当面讨教一局,不知王老员外意下如何?”

其实,王弋阳看到棋枰时,两眼已然放光,但他是荆州附近大商富户推举出来的代言人,自然是不能随便因为个人爱好而坏了大事。

“怎么,莫非王老员外嫌弃本王才疏学浅,不配与您手谈一局?”萧斯年仍是淡淡地说,但他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已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虽然萧斯年做好了局,那也要王弋阳肯往里钻才行,如果王弋阳打死也不入局的话,这局只怕要流产。

想到此处,傅明月不再躲在阴影里,而是轻拍着小手走到院子中央,“原来这位老先生就是王爷说起过的棋坛圣手王弋阳老员外吗?王爷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既然是棋坛圣手,怎么连和王爷下棋的勇气皆无。难道是因为王爷在棋艺上面名声太大,以至于王老员外怯场。倒不如这样,我只是王爷身边伺候茶水的小厮,也跟着王爷学过几日下棋,王老员外若无胆和王爷过招,不妨在我身上先练个手。”

王弋阳听到无胆二字,已是气得连颌下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这位小娃娃口气不小呀,你吃过的饭只怕还没有我吃过的盐多,就想着与我下棋,再过二十年也不迟。”

萧斯年看到傅明月出现时,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只是这道光就仿若流星般一闪而过,然后一切又归于沉寂了。

“王老员外口气不小啊!”傅明月显现出平日里从未有过的倨傲,“怎么,见我年纪尚小,就觉得我一定技不如人吗?还是说,王老员外您怕万一输了脸上没有光彩,污了您棋坛圣手的威名。”

王弋阳爱棋如命,看到棋枰已是技痒,哪还经得起傅明月这般撩拨,“娃娃,看来今日不教训你一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好,老夫就和你下上一盘棋,也让你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王老员外是主,我是客,自然是王老员外您执白先行。”傅明月一偏腿坐上了竹榻,继续在言语上挤兑王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