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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地看着他,这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我见过,当时是在x城的别墅前,七哥咬牙切齿地对他低吼,“你这个恶魔,我一定要亲手粉碎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白色西装男人还阴柔地称七哥为“侄子”。

    “你如果对我感兴趣,那天在x城的时候就可以把我留下,何必大费周折?”我冷漠道。

    白色西装男人幽幽一笑,“第一次打照面就强行留你,好像很不礼貌呢!何况那天,你旁边还跟着我那两位出色的侄子,我怎么好下得去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折眉。

    “呵——说来话长呢。宋莹,你居然对阿七和阿擎一点都不了解,啧啧,别人还都说你爸爸害惨了裴家一家,你却连裴家的家族成员都不知道呢!”白色西装男人摇头感叹。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你好像知道很多,连我爸爸和裴家当年的事情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如果不是我出手,宋路忠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携款逃跑?那可是裴诚年东山再起的希望呢!”白色西装男人淡淡地回忆着,“裴诚年太弱小不能与我抗衡,只能孤注一掷了,所以他才下定决心和也算有才华的宋路忠合作。”

    我听到第一句,心中就“腾!”地炸开了,“你刚才说什么?宋路忠携款逃跑是你的主意?”

    “其实宋路忠当时也多不情愿的,他再没良心,也记挂着自己还有个女儿。我当时就威胁他,如果他不卷走巨资、把裴诚年陷入绝境,我就对你下手,丫头,你那时候才刚满十八岁,跟在裴夜擎身后一口一个‘裴哥哥’,当真可口极了!”白色西装的男子目光缠.绵,似乎重新看到了刚刚十八岁的我。

    我惊恐地看着他,一步步地往后退却。

    脚下一个踉跄,我踩到什么东西,一个不防备摔倒在地上。

    白色西装男人听到动静,把目光重新投到我的身上,他看着我啧唇:“当年你爸爸卷走巨资,裴诚年垮了之后,我达到目的,我就把你们这边给忘记了。没想到七年之后再见到你,更加诱.人了呢!成熟的女人最有风味最可口,就像当年的那个女人……”

    他说着说着,眼睛再次眯起。

    “看到把你绊倒的那截鞭子没有,那是我当年用来惩罚她的,每当她哭着求一次救,我就会抽她一鞭子,把她绑在木架子上折磨一整夜。后来她再也不会求救,不会呼喊,只会配合我,任由我发泄。”白衣男子说着,低头指着那截鞭子,“宋莹,你低头仔细看看,上面应该还染着她干涸的血迹。”

    我听得忍不住干呕起来,我趴在地上,眼光触及那截鞭子,上面黑黑红红的污垢,仿佛真的沾染着一个女人的血液。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你能猜到吗?”白色西装男人忽然笑了,颇有耐心地看着我。

    绕是我心理素质再为强大,在这种变.态面前我也无法不害怕,我往后退着,想要离他更远一点。

    他忽然皱起眉头:“宋莹,你别挪了,后面就是当年摆放木架子的地方,在那里,我夜夜折磨她,把她折磨得神志不清,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认为我就是她老公,认为只有我能够拯救她;那时候我一出现在她面前,她就颤抖着扑到我身上,抱着我喊我老公。可是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吗?她其实是我大哥的妻子。”

    我彻底忍不住,趴在地上呕吐:“禽.兽!”

    白色西装男人笑了,深深地笑了:“你骂得太轻了。赵雪仇一直以为我这个二叔对他很好,当他在部队长到十三岁时,得知我曾经对他母亲做的那些事情,他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他骂我骂得嗓子哑了三个月,后来他才把名字改为‘赵雪仇’,哦对了,赵雪仇就是你们口中的‘七哥’。”

    我听得毛骨悚然。

    “你一定很奇怪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吧?”白色西装男人看着我,笑得阴柔极了,“跟你没太大关系,可是谁让你爱上了裴夜擎,又成了裴夜擎最珍贵的女人。他所珍惜的,我也要尝尝味道。”

    我胃里一阵干呕超过一阵。

    眼看着他要走向我,我忍着恐惧,强撑着最后的坚定:“赵二公子,我想知道,当年我爸爸被你逼走之后,后来去了哪里?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一次都不肯现身,难道是你还威胁着他什么吗?”

    白色西装男人皱眉想了想,“事情离得太久远了,我早都已经忘记了,让我好好想想。”片刻之后,他捏着西装上的扣子,颇为失望,“真的是忘记了呢!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谁还能记上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