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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了疯了!”末燃甩什么似的把藤蔓甩出去,整个人瘫坐在地,“你干什么?”

    “原来你还真的怕蛇啊。”青玉皖把死蛇扔出好远,末燃看到她的动作,转头去看他刚才扔出去的“假蛇”,脸色黑了黑,“你敢耍我?!”

    “试探而已。”青玉皖淡然说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吃饱了撑的!”末燃还在嚷嚷,青玉皖在他旁边坐下,道了声对不起。

    末燃顿时没了声音,抱歉来得太快让他措手不及,也让他不好意思再吵了,不然显得自己多没教养。

    可想他红莲教少主,在教中那是被人恭恭敬敬地捧着,还没吃过如此的闷亏。

    纠结半晌,还是气得别过头,道:“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

    青玉皖哦了一声,嘴边在暗处勾起了一个角度。

    原来整人……还真挺有趣的。

    说实话,青玉皖以前并没有整过人,她知节懂礼,在穹极门并没有关系极好的朋友,与同辈都是点头的交情,所以她看起来清冷淡泊,没人同她开玩笑,也没人可以让她毫无枷锁地恶搞。

    这一夜过得很快,他们在岩石下躲雨中渐渐睡了过去。

    天还未全亮,太阳只露出一小点,岩石上的水千辛万苦汇成一滴水,不偏不倚地砸在青玉皖的手上,轻柔地把她唤醒。

    她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还有些不想睁开眼睛,但是脖子的酸痛加上身上的薄凉让她懵懵地产生不解——她在哪里?

    于是她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衣服花纹,黑色的领子上绣着朵朵红莲。

    鼻边全是陌生又好闻的气息,青玉皖大脑宕机好半会儿才悠悠想起来昨夜她睡着后,由于睡得很不踏实舒服,便找了个靠枕,这个靠枕就是末燃。她把头靠在末燃肩膀上,而末燃就顺其自然地把自己头放她头上了。

    她和末燃相互靠着入睡,这要是放在一天前告诉她和末燃,青玉皖肯定会觉得这谈得上滑稽,她与末燃不打起来,都还是匪夷所思。

    青玉皖动了动,末燃也悠悠转醒,同她刚醒过来一样,整个脑子都很懵逼,等反应过来,头像是被刺叮了般弹起来,眼睛都瞪得像铜铃。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继续吧。”青玉皖转移话题,把尴尬略了过去。

    末燃也不是一个拧巴的人,既然青玉皖无心谈起刚才,那他就更不想去纠结,嗯了声就站起来在前面开路。

    大雨之后许多不牢固的洞穴塌了,住在里面的小妖兽迫于出来,这时候便是一些大型妖兽捕猎的绝好时机。

    因此红莲教叛徒肯定不会挑这个时间段出来东跑西蹿,他肯定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诸如洞穴溶洞之类藏身。

    这时便是他们找人的绝好时机,至于遇到猎食的妖兽,这对于常人来说确实是很大的一个问题,但对于青玉皖来说只是小问题,只要她用幻术裹住她和末燃,等大型妖兽遇到他们,自然会眼花绕路。

    这找人的一路上,前进倒是十分顺利,期间所遇妖兽也都没有看见他们,末燃与青玉皖关系不算好,但彼时也不得不承认青玉皖的存在确实加快了他的速度,如若没有她,光是对付这些妖兽都很够他吃一壶,等他找到人,打不打得给又是一个问题。

    末燃往后瞥了青玉皖一眼,她提着裙子,生怕野草上的露水沾上了自己裙子,本来昨夜雨中前进这条紫色裙子就不是那么干净了,可她还是认真地维持着自己的体面。

    察觉到前面人的视线,青玉皖抬起眼,问道:“怎么了?”

    “看你有没有跟丢。”末燃很快就转回头,青玉皖冷不丁听到这一句微微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走自己的路,然而好一会儿后,末燃又冷不丁冒出一句谢谢。

    “你说什么?”青玉皖感觉她好像听错了,末燃干嘛要对自己说谢谢?

    末燃刚才那一句谢谢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高傲如他是再也说不出来第二次了,故此转问:“我说,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来岸湘林?这叛徒抓与抓否,与你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青玉皖想了想,并未说实话,而是道:“听说岸湘林妖兽极多,品种也极多。既然你都来了,我不来岂不是要落你一步?”

    “倒像是你的风格。”末燃脚步顿了顿,“不过你不会这样做,理由还是太牵强了。”

    这话让青玉皖心生疑惑,既然说这是她的风格,那为何又说她不会这样做,在他心中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还未等她开口询问,末燃突然说:“找到了。”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有一爬满苔藓的山洞。

    洞口三人之宽,里面黑漆漆的,青玉皖扭头问:“要进去吗?”

    “当然。”

    青玉皖便迈步要进,末燃拦住她,“你先不要进去。”

    她不解:“为何?”

    末燃嘴贱,话没过脑子就道:“你太笨会拖我后腿。”

    青玉皖感觉自己拳头硬了,冷声道:“我笨那我也是赢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