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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谁要给你一个不知名的喽啰陪葬!”末燃挥刀抵挡,对抵着后背的青玉皖道,“你幻术还不放出来吗?”

    青玉皖手持百花挡在身前,回道:“没用。我目前的能力不足以对全部血蝙蝠施加幻术,只能包在我们二人身上,可岩洞窄小,血蝙蝠乱飞还是会被发现。”

    “那怎么……”话音突然止住,末燃旋身搂起青玉皖,“我们强冲出去!”

    身子冷不丁地被旋转位置,腰肢顿时像是被铁钳夹住般,要生生折断,不过青玉皖此时顾不到腰上的疼痛,她看见没有挣扎的叛徒浑身鲜血淋漓,吸走了大部分的血蝙蝠,这让末燃有了强冲出去的念头。

    眼见那个叛徒身上的血蝙蝠越来越多,多到看不见身体,包成一个球,一只手突然捂住她的眼睛。

    末燃也不是专门要捂住她眼睛,而是抱着她的头,抱着拖着,护她冲出了山洞。

    一出山洞,末燃就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青玉皖也随之扑在地上。

    紧追上来的血蝙蝠见了亮光,一下子就萎了,扑扑往回飞。

    “你没事吧?”青玉皖赶紧从末燃怀里挣扎出来,结果起身看见了他一身触目惊心的伤。

    身上黑色劲衣被咬得七零八碎,里面的血肉撕得翻转出来。

    青玉皖抿着唇,心中情绪复杂。

    她也并非毫发无损,四肢都被咬出了伤口,但与末燃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以他的实力其实犯不着这么严重,都是为了护着她,若不是他护着,他身上的伤应该就在她身上了。

    末燃与她交情又不深,他这是为何呢?

    青玉皖在原地踟蹰不前,想去扶他起来,可伤口太多只怕是一扶就把口子拉得更大,都不知如何扶。

    不过好在在穹极门青玉皖学过伤口紧急处理,佩的乾坤袋里常年也放有纱带草药,于是乎她从乾坤袋中取出纱带和药材,就地给末燃脱衣上药。

    末燃虽说动不了,但意识还在,眯着眼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衣带,不顾伤口下意识地抓住那只手,吼道:“你干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青玉皖嘶痛一声,道:“你抓到我伤口了。”

    末燃下意识地松开手,然后看着青玉皖解开他的衣带,面不改色地道:“你伤势很重,我先给你上药。”

    语音波澜不惊,丝毫没有男女之别的尴尬,若末燃再执意拒绝,反倒显得他矫情,索性别过头懒得去看。

    青玉皖心台清明,解开末燃的衣带后也没有在他身材上多看一眼,全当砧板上的猪肉,专心上药。

    “嘶——”末燃痛得抽搐一下,开始嚷嚷,“你手法行不行?痛死我了!”

    “你行那你来?”青玉皖气得想当甩手掌柜。

    “我来就我来!”说着就要翻身来拿青玉皖手中的药膏,结果这一动扯到伤口比她上药还疼,痛得他想直喊救命。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青玉皖嘴角勾起,看完戏再次拿起药膏。

    她手脚麻利很快就给末燃处理好了伤口,给他重新穿好衣服后才给自己上药。

    末燃自觉地不去看她,不过这不代表他就会安静,躺在地上道:“这个叛徒实在是太可恶了,让我白跑一趟,你也算是白来了。”

    “并没有白来。”青玉皖垂眸,“我想要的已经拿到了。”

    “什么东西?”刚才问她来干什么时她还没有回答,末燃忍不住转过头去。

    此时青玉皖脱了外袍在给手臂上药,末燃这一转刚好看见她半个雪白的背。

    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青玉皖也察觉到这视线,眼神一凛,声音冷得像是寒冬的冰雪:“把头扭回去。”

    末燃这才回神,讪讪转回头,对刚才自己看神的失礼愧疚懊悔,本以为青玉皖是不会回答问题了,没想到好一会儿后她又开口了。

    “我带了留影石。”

    留影石是青玉皖一年前发明的,把幻术设于石头上,通过念咒触发后可以将周围的一切保存下来。

    末燃眼睛嗖得亮了,又扭过了头,“你的意思是你把一切都留影了?”

    青玉皖还未穿上外袍,又剜了他一眼,末燃在看见那片雪白后不等她说什么就赶紧扭过去。

    青玉皖这次回道:“他们不信红莲教是口说无凭,若把你的行为录下来就有可信度了,虽说叛徒死了带不回去,但你作为红莲教少主,也录到你许多行动,还有……”她嘴角微勾,“你得感谢你出来时护着我,也算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据了。”

    “啊哈哈哈,那叛徒要是知道最后是这么一个结果,还不得气活?”末燃乐了,“青玉皖你这总算是机智了一回啊!”

    青玉皖哼道:“呵,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