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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醒来,已经接近迎亲吉时。苏劼头微微胀痛着。为了不耽误时辰,他赶紧爬起,匆忙用凉水洗了把脸,终于是清醒了过来。他刚穿戴好迎亲的红装,墨戈就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苏劼!这时辰马上就到了,迎亲的队伍早在门口候着,可主君还在屋里睡着,我们都不敢去搅扰。你脑子活,快说说这可怎么办啊?”

    糟糕,果然是酒醉误事了!他赶忙说道:“我去主君厢房看看。你们把迎娶队伍整合一下,我即刻便带主君过来。”

    “你小心点,主君最烦有人打扰的他休息,那脾气发起来可真要人命啊。还有……啊?我还没交代完呢,苏劼!”墨戈还在叨叨中,苏劼早就没了踪影。

    厢房门口便听到屋内如雷的鼾声。苏劼有些自责,昨天果然不该让大哥喝那么多,眼下只好把他从周公家请出来了。他清清嗓子,用力敲了敲门:“大哥!吉时快到了!”

    无人回应。

    苏劼又更用力地敲了几次门,却始终只听到伯雅均匀的鼾声。他叹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破门而入。

    “哐”地一声,门被苏劼一脚踹开,然而眼前的一幕简直是他毕生的噩梦。

    只见伯雅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深褐色的发丝披散在结实有力的胸前,性感不羁的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而他的怀中,竟伏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女!

    那少女被踹门的声音惊扰到,轻轻地哼哧着扭过身子,却依旧沉醉在美梦中。清晨的阳光点点洒落在她香软的细腰和俏皮的臀上,勾画出一条柔美而诱人的淡金色曲线,让人心神不由得一荡。她抿了抿嘴,樱桃般的红唇和微微上翘的嘴角仿佛是亲吻的邀请。她的肌肤白皙且娇嫩,如凝脂一般温润柔滑。一头金棕的秀发就这么随意地散乱着,却遮不住胸前那两朵饱满的含苞待放的花蕾。

    苏劼连女人的手指都没碰过,哪里见过如此香艳的情景?!他先是呆若木鸡,整个人都僵硬了;很快他便觉得血液涌上头顶,一股热浪从脸颊一直翻腾到了耳根。他慌张地别过脸去非礼勿视,然而脑海中又控制不住地浮现出赤身少女的美好,他不由得恼羞成怒,甚至不知道是在恼自己浮想联翩还是怒大哥风流本性:这些君王霸主果真的都是一幅德行!后宫佳丽无数却欲求不足,今日就要娶妻了,竟然昨夜还怀抱美人翻云覆雨,简直就是禽兽!败类!亏他昨晚还谈了一堆对情感责任的真知灼见,全都是信口开河!想到这儿,苏劼内心燃起一股无名火,他怒不可遏地转过身去,冲着尚在梦中伯雅破口大骂:“伯雅!你这衣冠禽兽!”

    “别吵……”伯雅稀里糊涂地哼了声,懒洋洋翻了个身,刚劲有力的大腿霸道地将美人压在身下,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波涛。苏劼只觉得一根弦在脑中崩断,冲上前一把扯掉伯雅身上半盖着的薄丝被,怒斥道:“伯雅!你给我起来!”

    伯雅施施然睁开眼睛,眼前浮现出苏劼模糊的身影,半晌才看清楚他那张愤怒无比的脸。伯雅感到一阵莫名,他单手撑床半坐起来,另一手扶着发胀的脑门,问道:“怎么?我睡过了吗?”

    苏劼指着伯雅厉声喝道:“你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新婚之日竟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你要如何向悦意公主交代?!”

    伯雅一脸茫然,顺着苏劼的眼神一瞥,吓得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愕然道:“这,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