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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赶在过年前回来了,这次哈宝出差走的有些突然,去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好些天,那地方连个网线也没有,都没法和同志们交代,对不住了各位……

    “拖拉机算不算?带方向盘的。”

    谢旭辉的回答让我有种想要碰墙的冲动,若不是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我一定会扑上去结结实实的给他来一顿。

    “那么你呢?”即将暴走的我神色不善的看着张家宝。

    “我……我有四年驾龄……”张家宝有些怕我,躲闪着我的目光:“我自己有一辆哈飞路宝,但没开过这山路。”

    看来只有他才是货真价实的司机了。

    我的面色稍霁:“那你对这条山路熟悉吗?”

    张家宝见我不再象要发彪的样子,语气轻快起来:“很熟、很熟,这条路我走了几十趟,熟得很,我还在我本家张寡妇那里吃过饭……”

    “行了。”我打断张家宝的话:“熟就行,等会儿我们能不能活着下山,可就全看你的了,我可没功夫听你在没在张寡妇那里睡觉。”

    “没睡觉,是吃饭……”

    “都一样。”

    我和陈东交换了枪支,换成手枪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背上的伤口已经没流血了,为了行动方便,我解下扎在身上的衣服,光着上身象只壁虎一样向那个农家小院爬去。

    地面上很脏,到处都是一些或干或稀的鸡屎,糊得我满身都是,但为了不过早引起那几个活死人的注意我只得忍受着。

    我贴着墙根儿站起来探头向院子里看了看,那些活死人仍然吃得很专注,并没有注意到我。我长舒了一口气,蹲下身开始拆解脚边铡猪草的铡刀,这是我在稻田里就观察到了的,用这个可比赤手空拳来的有效率。铡刀两侧各是一堆铡好或没铡好的已干枯的猪草,我拎起不怎么顺手的铡刀片掂了掂,心想:在这充满人工激素的年代里,这家主人还在用天然食物喂家畜,可真是个环保卫士,也不知道他家的猪还在不在?如果还在的话,我不介意可以当回“好人”顺手把它们“救”下山去。

    意yín完毕,我对趴在田里的陈东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准备支援我。看着他端起了枪,我深吸了几口气,双手握着铡刀片子冲了出去。

    这几个活死人吃的太专注了,没有任何一个抬起头看我一眼,我没有因这几个活死人忽视我闪亮登场而生气,相反我还很高兴,我很希望它们一直忽视我的存在,但这是不现实的,它们的这种漠视到我砍下第一个活死人的头为止。

    几乎是在我落下刀的同时,剩下的三个活死人就发现身旁多了一个新鲜的“食物”,正抱着周静的头疯啃的一个活死人张着还在淌血的大嘴扭头向我看来,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嘴里正嚼着一片还缀着耳环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