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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交加,愁云惨淡。

    类似章鱼变异怪的新生异种察觉到危险立刻朝游乐场部跑去。

    事实上,祂一直站在游乐场大门的边缘。

    ——亚瑟吩咐过,不许祂离开游乐场。

    这个命令刻在血液之中。

    目前还不敢违抗。

    阮软如今被这个章鱼变异怪抱着,触摸到的全是柔软。

    q弹。

    根本没来得及思索为什么这个章鱼变异怪被亚瑟杀掉以后没死,便被这柔软的触感将思绪一下子拉回了那个糜乱的夜晚……

    不行,不能想。

    太丑了。

    阮软闭上眼,实在是不愿去想自己居然和那么个丑东西度过了荒唐又快乐的一夜,也许不止一夜。

    “放下。”

    她听到亚瑟的嗓音。

    一如既往的冰冷,毫无情感。

    章鱼变异怪动作微滞,犹豫了片刻,最终迫于亚瑟的威压而放下了阮软,散发着委屈不舍的情绪。

    阮软站在地上,眼神飘忽。

    又觉得这个神色太像被抓-奸后的心虚,立刻又理直气壮起来。

    她完全无辜。

    阮瑟和章鱼变异怪的出现,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亚瑟眼神凝重,杀意腾腾。

    目光掠过旁边娇小柔弱的少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将杀意压了下去。

    祂说:“过来。”

    章鱼变异怪张了张嘴巴,发出毫无意义的音波,传递着不舍的情感。

    阮软站在原地没动。

    亚瑟眉心抽动,心口翻涌的怒火比〖分离出去而生的阮瑟〗的情感还要强烈。

    或许,这不是怒火。

    是妒火。

    章鱼变异怪的眼神渐渐亮起,冰冷的蓝色眼球泛着瑰丽色彩,满满当当都是快乐的光芒,比最纯粹的宝石还要漂亮。

    祂轻轻蠕动着,遮住了阮软的身形。

    亚瑟眼神完全沉了下来。

    根本没有动手,仅仅是一个眼神,便将这个类似章鱼变异怪的异种给击退好远。

    祂倒在地上,睁着眼,想要看向阮软,却被亚瑟挡住了视线。

    亚瑟毫无情感般开口:“这里不需要你了。”

    祂眼神依旧不甘地向阮软所站的地方望过去,像是要穿透亚瑟看到少女的身影。

    但完全看不到。

    只能听到亚瑟冷漠的驱逐。

    “海洋才是你的归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出现半步。”

    章鱼变异怪口中发出一点点音波——

    “管好你的嘴巴。”

    亚瑟冷冷警告。

    章鱼变异怪可怜地闭上嘴巴,依依不舍地朝海洋移动,委屈巴巴地又回头看了眼,依旧没有看到。

    祂怀揣着难过沉入了海洋。

    如果没有亚瑟的冰冷,再也不会浮出海面一分。

    阮软探出头去看祂的背影,脑补出来的关于亚瑟的真实面目又清晰了几分,连忙收回视线。

    好丑。

    真的好丑。

    还好她不是重度颜控,不然得自戳双目,还得把那段记忆清洗掉。

    “舍不得?”

    耳边忽然传来亚瑟似是讥讽的嗓音。

    阮软语气深沉:“你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亚瑟怒火更甚。

    上次祂在她面前杀掉这个新生的异种,她会因此难过!

    这次祂照顾她的情绪,没有杀掉异种,只是让那个异种永远离开,她依旧抱有莫名的情绪!

    祂冷冷盯着她,抬起手,指尖萦绕着一点光芒,径直朝阮软眉心钻去。

    阮软立刻后退一步,捂住眉心,“你干嘛?”

    “我们没有关系了,你知道吧?”

    “你让我离开了,我也不再是你的奴隶。”

    “你是。”亚瑟眼神漠然,“只要印记没有抹去,你就永远是我的奴隶。”

    阮软:“……”

    “但是你说,你不会再召唤我……”

    好家伙。

    亚瑟居然玩文字游戏。

    亚瑟没有再理会她的话语,再聊下去就要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星星点点的光芒穿透她的手背,进入了少女的眉心。

    祂也终于看到了她刚刚的所想。

    脸色骤然变化,但因为有面罩遮挡而只能感受到触手在面罩之下蠕动,而能够清楚让人注意到的,则是祂骤然变化的音调。

    似是恼羞成怒。

    “你!”

    “你怎么在想这些浅薄而无用的荒唐东西!”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想和祂……

    自从见到章鱼变异怪,就不停地在回想那一晚,按捺不住在脑海中把亚瑟这个丑八怪的细节填充完整的阮软满脸茫然。

    “?”

    怎么就浅薄而无用了?

    怎么就荒唐了?

    阮软想法拐了个弯,终于明白祂在看到了什么,不由得一阵无语。

    离亚瑟远了几步,小声咕哝着:

    “明明你也很快乐。”

    亚瑟:“……”

    祂说:“我没有。”

    阮软摆摆手:“不用解释。”

    亚瑟盯着她静默两秒,直接拎起了她,眨眼之间便回到了祂的住宅。

    依旧是在二楼的角落。

    她原本的房间,没有一丝变化,甚至连尘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