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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临武夷山脉有一处较为隐蔽的村落,名叫:永乐村,生活了大约三四百人,村中的构造简单有序,一座座独院木屋分别排列在石子路的两边。

    此刻正当正午时分,家家户户都正在忙着生火做饭,一袅袅浓烟从村中升起,飘荡在村子的上空;一声声鸡鸣狗吠的声音荡漾在村中,浓浓的乡间气息温馨的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

    在村子的最前方,有一座明显比其他家较大的独院,那便是历代永乐村村长居住之所,说到这里的村长,那可的的确确靠的是“诚信”二字,并且还需要由全村人民一致认可才可以胜任,千番相竞在这里早已不是王道了。

    步兴,便是这一代的村长。而他步家自从很久以前来到这永乐村,便一直将村长的宝座“占”到现在,可见步家之人的品行的确高尚的多呀!而这代村长步兴更是重情重义之辈,将村子治理的更是蒸蒸日上,乡亲们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里都对这位优秀的村长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啊!他们知道没有步家,便没有他们美好的今天!不服不行啊!!!

    村长家中,刚入院就令人大有好感,只见园中干净整洁,靠左边的是一张圆滑的木桌,桌上什么也没有,桌下是三把小竹椅;在另一边,那里整齐的堆着许多木柴,院子的中路和外边一样,是石子铺成的一条窄路,直通木屋的门前。

    木门刚入,就可瞻望到一幅高高在上的木匾,只见匾上书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德高望重。当看到左下角的题字便明白这是乡亲们集赠的!尽管是木制的,但却代表着乡亲们对他步家的肯定。接着在木匾的两边各挂着一幅陈旧的掉轴,分别上书着十个正楷字: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正是步家世代为人的原则啊。

    匾下是一张供桌,可供桌上却什么也没有供,只有一尊祭坛放在那里,三支供香絮絮燃起!这却令许多乡亲们都深感疑问,于是便有人询问步兴,而步兴也答复众人,他步家的这种做法,只是为了激励后人知难而进,自信!自强!供的不是苍天鬼神,而是自己心中那份永远坚定的信念。

    大多数人听了步兴的回答都是半知半解,但也并未继续纠缠,因此,这件事很快就被草草的过了!

    在祭坛的正前方还有一些供品,三五成碟的摆放在那里,看起来倒也不失几分严肃的气息!

    在供桌的两边是两把黑色的木椅,靠左边的这把椅子上,此刻正坐着一位身着灰衣的中年人,此人看起来十分和气,一头明亮的黑发竖在头顶,发间插着一支木制的发簪,不用说这位一定是村长步兴了。

    此刻的他紧闭着双眼,双臂合拢搭在胸前,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忽然屋外传来了一阵响动,步兴才睁开了双眼望着门口的方向,只见下一刻门口便出现了一位看起来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

    这位少年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衫,面如鹅蛋,剑眉目秀,两腮的乌发侬欲吹箫,凌风飞动,头顶同样是一支木制的发簪斜插在发间。

    步兴看着少年跑了进来,便语气严厉的说道:“天儿,你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人了,又去干什么了?”

    原来这便是村长的独生子步天,此子在村中也是一个大热点,由于步家代代都是人中龙凤,所以大家都很关心步天的前景。特别是步兴,步天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比任何人都担心步天会因为贪玩而断送他步家几百年的好基业,因此他对步天要求格外严格,每天只要睁着眼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的,但是做为少年,他又怎么能忍受这么残酷的审判,因此像今天这类的“逃跑”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听到父亲的问话,他好像很怕似的,隐隐的避开了父亲冷冷的双眼,支支吾吾的道:“爹爹,我没干什么啊!”

    “哼!没干什么!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和齐家的那个小子玩去了?说!是不是?”步兴毫不留情的猛加了语气,厉道。

    步兴听到父亲的话后顿时吓得浑身一顫,不由的便连忙思索起了对策,这时他焦急了,因为脑子里总是一些以前用过的招数,毫无新法,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他百无头绪的时候,内屋却传出了一声温柔的责备声:“老东西,天儿他都已经知错了,你就不要再不依不饶了。来,天儿,到娘这里来”

    话落只见从右侧的一扇偏门中走出了一位身资婀娜、丰满洁白的中年女子,此女生着一张上部略圆,下部略尖,形似瓜子的脸蛋,一头青丝盘盘狄髻,堕马风流。

    步兴瞥了一眼妇女,脸色绷的更紧了,倒是步天的脸色迅速缓和了下来,眼中异彩大放,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不用说,这一定就是步天的母亲蚩雪了。

    说起这蚩雪,当时刚来村中的时候也掀起过大风浪,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这里暂且就不提了!看到蚩血向自己招手,步天便连忙躲躲闪闪的向蚩雪挪去了。不时的还给妇女递去求救的眼光,这位妇女当然也感到了他那灼热的眼光,但是碍于形式,她也没敢做什么,只是微微的冲他点了点头!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令步天顿时放下了悬在心中的大石,下一刻,他还微微的抿嘴浅笑。

    这些小动作当然逃不过步兴尖锐的眼光,只听他冷哼一声,开口道:“雪儿,这次你可别想着再帮这小崽子了,我必须好好管管他,你看他都快成什么样了,一天只知道贪图享受,毫无丝毫进取之心,这样下去,迟早会断送我步家基业的!再不好好管教,我就真的愧对我步家先祖了啊。”说到最后,步兴脸上怒容渐起,看来步天的表现的确令步兴很失望啊!

    蚩雪可不管那些,听到步兴的话后不温不火的回道:“你愧对你步家先祖那是你的事,与我儿何干?哼!有我在你就别想碰天儿”

    步兴听了蚩雪的话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可是面对这样的阵势,换了谁也都是无能为力啊,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罢了,你就袒护着他吧,迟早就把他给害了,唉……”

    步天看到父亲再次被母亲压下去了,他又一次到感到十分的疑惑,他就在想:为什么爹爹是一直让着娘亲,好像爹爹很怕娘亲似的。可想了半天都毫无头绪,便自行放弃了,不由的吐了吐口中的浊气,冲母亲甜甜一笑,看似轻松了许多,可是这些动作落到步兴眼中却怎么都感觉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似的,只听他自以为是的故意刁难道:“哼!这件事可以不提,可是他荒废我步家医术不学,却怎么也要讨个说法,否则我可要自吻谢罪了!”

    “咯咯!老东西!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和自己的儿子较真,这要是传出去就不害怕丢你步家的人啊!真羞人!”说着便把头转向了步天,道:“天儿,过去让你爹考考,别一天说我在家中毫无用处,传出去倒丢我蚩家的人呢!”说到这里蚩雪的眼中突然闪过了异样的神色,看似伤心,又看似充满了仇恨。

    “是,娘!”步天回了话便整了整衣衫站到了步兴的身前,开口道:“爹爹,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步兴显然对蚩雪毫无办法,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当他听到步天坚定的话后不由得微微一震,询问道:“你可想好了,祖上曾有规定,在我步家医术的事上是不容许念亲情的,如果我问的问题你回答不上来,那可是要受戒尺之苦的,到时候我可是不会留情的”说着还伸手取出不知何时就准备好的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