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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项目部了。

  养老培训部总经理农安耕搓着双手介绍完项目情况,牛饮似地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茶杯水,热切的目光巡视着正注目思索的岳升旭和其他尽调组成员脸上,这个典型的浓眉东北汉子竟像初进校门的小学生般坐立不安,求援似地看着赵宓眠。赵宓眠打破短暂的默:“岳组长,养老培训部虽然成立比较短,前期却做了很多市场摸底。我们国家老年人家庭对家庭保姆的需要呈逐年上升趋势,对保姆的职业素质也提出来更高要求,打理家务是最基本的要求,掌握全面的护理及基础急救知识、营养知识的复合型保姆是市场上最受欢迎的。养老培训大楼的应运而生正是抓住了这种市场供需关系的脉搏,集团的资金也向这个项目倾斜。目前集团很多项目刚起步,自身造血功能还不完善,急需国家和社会力量的资金投入......”

  岳升旭笑咪咪地说道:“小赵啊,都成专家了。发现你干一行,熟悉一行,很不错!,你们曲董事长大手笔啊,开办全国的保姆培训中心,复制到各省市,市场需求和盈利能力我毫不怀疑。再说我老了,要是有这样的保姆我肯定请一个。”“农总,培训教材和大纲我先带回去,这个招生计划可能还要辛苦农总把预测的各省培训人数的知识结构、年龄层、性别细化一下。”岳升旭带头表了态,其他小组成员也做了一些补充要求。

  在参观完在建的培训大楼后,大善尽职调查组结束了为期45天的工作,在曲荆林董事长和徐强总监盼若秋水的目光欢送下离开了。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向稳健的曲董事长对这次尽调生出一种不乐观的情绪,给赵宓眠有些窃窃自喜的心理蒙上了层阴影。

  回到财务部,赵宓眠很自觉地去了赵雪清办公室。

  “赵姐。”

  “结束了?”赵姐放下手里的资金报表。

  “怎么样了,你的腿?”

  赵宓眠知道赵姐关心自己,更关心融资的希望和着落。

  赵宓眠没有把曲董事长的那句带点悲观的话讲给赵姐听,他更希望赵姐也乐观,大家都乐观,这样不至于财务部沉浸在莫名的失望之中,何况尽调组没说不行,当然如果当场表态那是皆大欢喜,那恐怕也不是尽调组的作风和权责范围。

  “我真的好了。不信,你看看?”赵宓眠在赵姐狭小的办公室里用力来回走了好几步。

  “赵姐,资金的事我会盯着你,你放心。

  “唉,现在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二半用。”赵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赵姐,咱们财务部哪回不是一分钱掰成二半用?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相信这句话。”

  “对,天无绝人之路。”赵姐的信心还是不足,他和徐总跑了那么多家基金公司,其中的辛酸、一次次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的滋味,让她对基金公司抱有敌意的不信任。

  回到自己座位,屁股刚坐定,乐姐、胡利民、出纳沈兰甚至顾宁都关切地询问:资金怎么样了?赵宓眠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银行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