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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两瓶药水之后时染眼皮迷迷糊糊,脑袋晕晕涨涨的,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白色的雾气,被她刮出细痕的墙壁,还有双眼猩红的陆北宴。

    他扶住自己的腰,似笑非笑问她:“怎么不跟你的情哥哥跑?”

    双眼里散发出森冷,让她恐惧。

    梦的最后,陆北宴似乎哭了,眼泪地落到她的锁骨上,滚烫又刺骨。

    他像只受伤的猛兽,把伤口裸露在她面前,周围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他的眼神委屈又落寞,带着祈求:“染染,试着喜欢我,好不好?”

    她缓慢睁开双眼,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怪不得是梦,陆北宴这样只会强迫别人的人怎么会哭呢。

    “染染,醒了?”

    闻声,时染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着,他的另只手缠着白色的纱布,上面还泛着红,像是染着血,陆北宴眼圈很黑,看起来很疲惫,像是一晚上没睡。

    身体的疼痛和梦里的记忆瞬间重合,她双眼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往床里面缩。

    她的动作刺痛了陆北宴,他耐着性子哄她:“染染,对不起,昨晚是我不知节制伤了你,以后不会了,过来,喝点粥,好不好?”

    时染吞咽了下干巴巴的喉咙,“我想先去上个厕所。”

    她掀开被子起来,陆北宴一只手拿过吊瓶举着,另一只手搀着她。

    时染没有推开,她是真的虚弱。

    到了独立卫生间,陆北宴把药水挂在钩子上,时染站在原地等他出去,结果在愣神之间,他直接撩起她裙摆下的内裤脱了。

    时染:“?”

    “你出去呀?”

    陆北宴摇头,目光盯着她,“你需要人照顾。”

    时染拧了拧眉,这样看着让人怎么上得出来,她声音有些沙哑:“快出去。”

    他这才出去等着,在听到冲水的声音后,又冲进来,扶着她到洗漱台洗手。筆趣庫

    时染注意到洗漱台的镜子换了样式,她下意识看了眼陆北宴缠着白布的手,脑子里的几个点突然连了起来。

    梦里的所有场景都是昨晚真实发生的,他哭着求她试着去喜欢他,还有她迷迷糊糊睡着时听到的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几日之后,时染身体开始逐渐恢复。

    一个月过去,温度也急速下降,还下雪了,别墅外面的林木白雪皑皑,放眼望去有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孤寂感。

    时染不太能理解陆北宴,为什么喜欢住在这里,偏僻又寂寥。

    她到窗边开了条细小的缝,呼呼的冷风瞬间跑进来,扑到人的脸上,冰冰凉凉却很舒服。

    “哎哟,快关上,别着凉了。”不到五分钟就被菊妈关上了。

    时染撇了撇嘴,陆北宴现在已经不给她出去了,整日都被困在这个别墅里,她是真的无聊。

    傍晚陆北宴回来,竟然带回来一只哈士奇,小小只的,看起来傻傻的,被阿飞一放到地上竟然就钻到时染脚边,像是猫咪似的呜咽。

    这倒是让时染多日郁郁寡欢的心情添上一点兴奋,她把哈士奇抱起来,在怀里正好一小团,它轻轻蹭着她毛衣,很是粘人。

    “它叫什么名字?”

    陆北宴本来还担心时染不喜欢动物,看到她不仅很喜欢,还满眼放光,他有点后悔带这么一只东西回来跟他争宠了。

    虽然他好像还没得宠。

    “没起,你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