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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窗挡不住,斜阳映进了屋里,什物、墙壁都染成了金黄色,连同他和她。

    他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铃响了,该吃晚饭了。

    章雪很随便的拉了沈伟一把说:“吃饭去!”

    “你去吧,我很少在别处吃饭的,不习惯。”他不大愿与别人讲话,除非话题入港或酒喝高了。

    章雪直搓手,显得很为难。薛同志在楼下喊,让她把客人也带下去。沈伟连忙说:“你去吧,我等一下,我们还说几句话。”

    章雪说:“可以。”下楼去了。下完楼梯,她又“咚咚”跑转来,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饼干,让沈伟充饥,还从里面抓了几把糖果,并重新沏了一盅茶。沈伟觉得,她这个动作,似乎考虑了再三。

    沈伟还在细嚼慢咽品味时,章雪就上楼来了。沈伟估计这顿晚饭,她可能只端了个碗。

    “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沈伟明知故问。

    “不吃了,他们开我的玩笑!”她喝了一口茶,有些羞涩的说。

    “那怕什么?实话实说呗!”

    “说得轻巧!那你怎么不去?你去说说看!你还是男人呢。”

    沈伟含了一颗糖,又给章雪扔了一颗,突然这样问:“记不记得,那次周乐他们要吃喜糖?”

    “怎么不记得?我说不买,你是小狗。”

    “外面讲得有鼻子有眼了,说我们如何如何……有时候,这层纸,只怕还要有胆识的女同志来点破哟。”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呀,你说巧吧。”章雪不知道在办公桌上摩挲什么,声音很小,“或许真是那样,不过……”

    见章雪脸上绯红绯红的,怪难为情的,沈伟就转换话题,笑着说:“有时候真憋得死人,那次你怎么不给我垫点钱?我的确是没有了呀。有次我在你们N县城,穿着倒很显眼,看见有好勺子,问那位女营业员多少钱一把,说钱若不够了就算了,那女营业员笑了笑:‘您这个同志一看就是个有钱的,怎么这样说?不贵,不贵。’可是我把车费剔出来,也就剩勺子钱了,你说险不险!”

    “难怪有人说教书的穷的咯。嘻嘻嘻!”章雪高兴的笑了起来。

    “说正经的,从现在起,我准备停止一切体育、娱乐活动,拼命复习,力争明年考好。”

    “谁不正经了?”章雪给沈伟连喂了两颗糖,偏着头,眨着明亮的眼睛问,“如果考不好呢?”